心灵鸡汤经典故事,让孩子到学校去
母亲的心就是孩子的教室。
——亨利.华德.毕察
直到现在,那样的情景仍然彷佛电影剧本一般历历在目。
“再五分钟,蜜糖,我们就得走了。”我叫我刚刚一直在太平洋上嬉戏的五岁女儿,但这只是一部份的事实,虽然那天我有上百万件事情要做,我决定召集我的孩子过来,是因为当我看到她得跟比较大的小孩玩,其它的小孩都比较大,也比较壮,浪头不会像对我女儿那般,那么容易就击倒他们,但凭着充沛的五岁信心,她跟他们追着碎浪越走越远,虽然在游泳池游得还不错,但在深海里状况则又不同了。
或许她因为海的怒吼声太大,没听到我在叫她的名字,也或许她听到了,只是不想理我而已,不过这是不可能的。由于是临时起意到海滩玩,因此我没带泳衣来,我嫌恶地拉起短裤,走入海中,即使是八月天,当海水接触到我的大腿时,我还是倒抽了一口气。
“嘿!时间到了,我们现在得走了。”她转过身,给我一个”妈,再见啰!”的眼神,又游向更远的海那边去了,我泼刺泼刺跨过水,抓住她手臂,结果让短裤浸到水了,我在想,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看我们小小的一场戏正上演着。
“不!”她尖叫,”我不想走!”(为什么小孩都不愿意离开水呢?)她抽回被我拉着的手臂,将自己反抗的小小身躯游得更远,我可以看到报上的头条:”孩子在被发怒的母亲追赶时溺水。”
现在她又再度纵身入海,连头都看不到了,我克服了害怕和愤怒,伸手抓住她,这一次动作十分坚定,然后开始把她拖出来,但她很不情愿,每一呼吸都尖叫得更激烈,到我们上岸时都没能让她停住,她扭来扭去拼命用脚踢,在沙滩上激烈地挣扎好摆脱我,并且找机会回到水里,周围的人都在看,但我不在乎,我得带远点,她才没办法再回到巨浪中,她像只掉到陷阱的野兽般尖叫又扭动,拼命咆哮、抓来抓去,沙都黏在我们湿湿的皮肤上了。
我浑身颤抖,几乎不相信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坚守非暴力主义的人,现在却重重地打了她屁股,她被这样的行为吓呆了,站着动也不动,停止了她歇斯底里的疯狂行为,几乎全身是沙地站在那里,嘴张得开开的,好象不能呼吸了。
“来!”我拉着她、咬紧牙根往远离海滩的路上去,她在我身边激动又不情愿地单脚跳着,我了解她想告诉我一些事,当她把身体重量从一只脚转到另一只脚时,她莫名其妙的言词就会被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取代,她的脚!我们现在已经离开海面,沙子热得烫人,我一路都拿着她的拖鞋,”我真抱歉,甜心,把鞋子穿上。”把她颤抖的只脚穿上拖鞋,我们爬过走道往车子走去,准备打道回府。
那是好几个礼拜前的事了,现在已是九月,我又回到了海滩,但这次是一个人,这次沙子很凉,我沿着退潮线走时,沙子柔软地在我脚下陷了下去,早晨的太阳不再长时间高挂,当我走在海滩上时,眼泪在我眼眶里打转,彷佛可以看到那天稍早时女儿到幼稚园上课的第一天情景,她的新背袋骄傲地背在她肩上,黄色和紫色小狗小猫的设计,见证了她的童年时光。
在把她送到幼稚园后,我开车直往海滩去,在永无休止的浪头拍打中,有些事是很让人安心的,我希望这拍打的海浪可以稍稍宽慰我的忧虑。
“我爱你,妈咪!”当我走回车子时,她从窗口愉快地喊了声。
“下课后我会来接你,”我喊了回去,还送了飞吻,但她已经转身离开窗边了。
几年来我一直梦想这一天,正好五年,我刚从医院带她回家时就期待这天早日到来,我试着抱她、摇她,为她唱歌,当一切都无效时,我会给她奶瓶,她的熊……反正是任何事。
她只有一岁时,我就梦想着这一天,那时她摇摇晃晃地走过屋子,学着走路,我非常注意不要让她受伤,跟着她到处转,伸出手像只大熊般徘徊在她身边,她常因为走得太快撞到门边,血如喷泉般流出遮住她的眼睛,但她对这种剧痛,却表现得比我还要冷静勇敢。
她两岁时,我严重地需要自一个全职妈妈的角色中逃开,我从未离开她一夜过,但我还是做了,绕地球半圈到了奥地利,把她留给我爸妈,终于得到了些许喘息机会,但当我听到她稚嫩的小小声音自长途电话那头传来。我就会严重地语不成声,连回答都很困难。
已经过去的这个夏天,我们老黏在一起,到最后她会毫无止尽地要求我特别注意她,当夏日的气温变得越来越让人痛苦,我变得没精打采,她的精神却好得很,而且想要更多–更多泡在游泳池的时间、更多冰淇淋、更多棒棒榶、更多游戏时间,以及我更多的注意,每天我都会听到,”妈,我们去公园,走嘛,走嘛,走嘛!”
那些眼泪又是怎么回事?我停下来,坐在石头上,为何在这样美好的一天,我却会在海滩觉得很悲惨?我看着海鸥飞旋、潜水,它们持续的动作让我的思绪稍稍移转了焦点。
我得快乐起来,我想,已经没有永不休止的叨叨絮絮每天轰炸我十二个小时,现在我可以自由思考,思绪完全不会被打断,我可以自由地回到学校上课或去做我正在构思的生意,我可以跟朋友一起在没有到处散落你的蜡笔和着色本的餐厅里共进午餐,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逛街,不用让女儿站在危险的旋转挂衣架之间,还有可能把它撞倒,让店员用非难的表情瞪着看,我可以把车窗打开,挑张不是瑞飞或巴尼的CD,还可以大声唱和,绝对不会听到她说,”不要唱了,妈咪,不要唱!”我甚至可以去杂货店,根本不用应付那些行贿和黑函。
事实是,我好想念她在我身边的日子,这五年来,我已经习惯有她的陪伴,”别担心,妈,我们晚上就在一起啦!”那天早上吃早餐时,她跟我这么再三保证。
怀着这种想法,我把自己散落在海滩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往车子走去,该是接我们家宝贝的时候了,噢,我亲爱的幼稚园生,从她开始上学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开始期盼可以跟她共度的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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